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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地皮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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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前腳離開,鶯兒後腳便蹋門急急進來。“姑娘,姑娘!……”只見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知她在說些什麽了。靈兒體貼地為她端來一杯龍井,“先把這個喝完後,再說有什麽事值得你這麽著急的。”

鶯兒接過茶,一口把它喝完,似乎並不解渴,又再自斟了一杯,也是一口喝完。靈兒在一旁捂著嘴笑道:“嘿!這可是上好的龍井,是用來品嘗的,可不是用來解渴的!”

“理它呢,我只知道這會子,它是用來解渴的。”鶯兒白了靈兒一眼,又轉身對我正色道,“姑娘,那邊有新問題,您快隨我去看看吧!。”

平日裏,我們都是以“這、那”的代詞來指代在京城裏的店鋪。看著鶯兒那著急的面孔,不禁開始好奇是什麽問題會讓她如此模樣。“好,我們走吧,但是我的裝備可有帶來?”

“當然有啊,這可是必備的東西,怎能忘記?”鶯兒眨著眼,很是理直氣壯。

我笑著點了點頭,便同鶯兒靈兒出了廳堂,穿過廊子,到了前店,便見一夥計迎上來,打了千,笑道:“少爺吩咐讓小的找了車送姑娘回家,請姑娘跟小的來。”

“不用了!”靈兒接過話,同時我們的腳步也沒有停,“姑娘的車已經來了,你就不用送了。”

“可是爺吩咐小的一定要親自把姑娘送回府裏……”那夥計一小跑,跑到我們前面,面有難色地說。

鶯兒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仍給那夥計一兩銀子,“這個是打賞你的!姑娘自有我們照顧著,你就不用跟來了。”繞過那夥計,徑直離去。

坐上馬車,靈兒在外面趕車,鶯兒幫我換衣服。片刻後,我伸開雙臂,笑道:“如何?快兩個月沒有穿過這身男裝了,也不知是否合身?”

“嗯,還不錯!”鶯兒上下打量了我一翻,“臉若銀盆,眼同水杏,眉目如畫,口如朱丹,皮膚水嫩,就算是套著這身黑衣男裝,也能一眼看出你是個女兒身!”

“你給我閃得遠點!”我笑著推了鶯兒一下,“我問你是這衣服是否合身,你看你回答的是什麽,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

鶯兒不依我了,嘟著嘴,嘀咕著:“本來就是這樣嘛!就算你這身衣服再怎麽合身,若不帶上面具,就算是個瞎子也能看出你的名女子!”

“哈哈!鶯兒,你可真行啊!”靈兒在外面笑道:“我倒想問問你,瞎子能看人麽,他又是如何看人的?”

“瞎子當然能看人啦!”鶯兒自知說錯了話,但卻死撐著,朗聲道,“他當然的用眼啦!當他的睜眼看著你,但並不告訴你他是個瞎子時,你又如何知道他是不是瞎子呢,如果你不知道,那你自然會認為他是在看你啦!”

“強詞奪理!”靈兒嗤之以鼻,“沒想到鶯兒瞎掰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我才不想和你在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上浪費腦細胞呢!嗬!跑快點!”

“我看是你說不過我吧!哼哼!姑娘您說我說得有理麽”鶯兒得意地向外作了個鬼臉,轉過頭,接著驚呼:“哇,姑娘,你戴上這面具,咱們的‘鐵面商人’方清又回來啦!”

鶯兒說得沒錯,以往我去商鋪時,都是有帶面具,原因也是如同鶯兒所說的那樣——無論我怎麽裝扮,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會一眼看出我是女扮男裝。其實我也想過以女子的身份來經營商鋪,可這個時代似乎對女子的要求很不公平,如,大戶人家的未出閣女子足不出戶,若定要出戶時,就一定得戴面巾,並且要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如同阿拉伯女子一般。剛才我同薛蟠去恒舒典時,也是戴了面巾,只是在飲茶時,將面巾摘了下來。至於對已出閣的女子,要求則沒有這麽嚴格啦,不用戴面巾,也可以上街的。

“好啦,鶯兒,你就不要鬧了!還是快來說說店裏發生了什麽事吧!”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我讓靈兒在京城的西北處的熱鬧地帶選一處所開了一飯館名叫“滋味居”,(把飯館選在西北街原因有三:一是皇宮坐北朝南,因而,京城的北方地帶所居住的人家大多為達官貴人,有很大的需求空間;二是京城裏西街處所居人士多為上等平民即小康家庭,亦有一定的消費需求,這就使飯館的消費平臺增加;三因榮寧二府處於東北處,且榮寧二府的子弟大多為好吃好玩之人,若飯館距榮寧二府過近,難免他日一不小心便穿幫,讓其發現我的身份。)其實飯館的所有菜色都與他處沒有多大區別,但因飯館裏全新的服務理念、獨特的裝飾風格及適應各種不同需要的消費人群的菜色分類吸引了眾多的食客,自然生意比他處要好得多。這就引得其他飯館的妒嫉,便找了些街頭上的地皮來砸場子,聲稱要見老板,同時也引來了不少外人起哄,說是這滋味居開張幾個月了,卻從來沒有見過老板,只見兩名女子在此走動,心存好奇,也都直嚷著要叫老板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

不多時,便到了滋味居,下了車,只見飯館前圍了黑壓壓的一群人,都張著頭,往裏面看熱鬧。再聽裏面不時傳來“叫你的老板出來,快點,否則我們就要開始砸東西了!”接著便是一陣哄鬧聲。

“各位請安靜,各位請安靜!”想必這說話的定是掌櫃吧,“我是這裏的掌櫃,我家老板現在並不在京城,你們有什麽意見可以對我說,我會向老板轉達……”

“轉達?依我們幾個猜來,掌櫃的,你定是連你家老板的面也沒有見過!”一陣嘲笑聲,流氓味兒很濃,“看你們這店裏的這些裝飾,也知道你家老板也不見得是個正經人,你們看看啊,這大堂裏的椅子、桌子,哪樣的合我們傳統要求的?長板凳成了獨椅,原本可以坐八個人的,現在坐四個人都嫌擠!在看那二樓裏的單間,臨街處連窗戶都沒有,只有一些布掛著,若下雨時,咱們這些客人豈不是要遭殃啦?再說了,京城裏除了妓院,有哪家正當的飯館裏會用幔布、軟紗羅的?接著再看這裏的店小二們,清一色的短衣長褲,再看看他們的那個模樣,嘖嘖,還真像那些孌童!”

人群裏立馬便響起一陣嘲笑,“你們住嘴!大夥休聽他們的胡言亂語!”看來掌櫃的是氣急了,把什麽顧客是佛祖的教誨都忘記了,“哪裏來的潑皮,還不快點給我出去,否則我便讓夥計們來把你們打出去!”那些夥計也是一臉氣氛,都站到了掌櫃的身邊,只等一聲令下,便要開始動武了。

看到此,鶯兒、靈兒都已沈不住氣了,皆開始磨拳擦掌了:“爺,您看,這三個人是第一次到滋味居,並沒有去過二樓,顯然是有人指使他們來搗亂的。您能受得了他們這樣的挑釁麽?”我不語,只是走出人群,向那滿臉怒意的掌櫃沈聲道:“楊掌櫃,看來你是忘了我說過的話了,顧客是咱們的衣食父母,顧客有什麽要求要盡量滿足,顧客對我們有什麽誤解的地方,要耐心的解釋,就算是顧客有什麽沖撞之處,也要笑著臉動之情曉之以理!”

“爺……爺,您……我……”楊掌櫃開始吱吱唔唔了,但臉上的怒意卻是少了不少。楊掌櫃是我從金陵的一家飯館裏的副掌櫃所提拔到京城裏來做正掌櫃的,三十五歲左右,是爹當年為我安排的人手,可能是年輕時受過爹的幫助,所以,他對我倒是十分地忠心,一直幫助我打理商鋪,當然,他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好啦!楊叔,您去忙你的吧,這幾個人就交由我來處理!”我走到他的身邊輕聲道。

“那爺就得小心點了!聽這裏的京城裏的人說,他們三個可是京城裏有名的無賴。”楊掌櫃也低著聲,不時地還瞪了那三人幾眼。

我點點頭,楊掌櫃便讓夥計們遣散人群,各做各的事去。可那些人群似乎正等著看好戲,並不願就些離去。我心下一笑,這些人愛看熱鬧可是千古不變的優良傳統啊!沈下聲音,卻又能使大廳裏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冷冷地說:“若諸位好言相勸也不願離去,那方某只能用非常手段了!”說著便輕輕晃了晃手,我身旁的一年輕人便倒在了地上,昏睡不醒。眾人見了,都相繼一驚,然後都比免子還跑得快便全部消失了,只餘下那三個來鬧場的人。

“你……你不要以為你會點三角貓功夫我們便怕了你了,告訴你,我們……我們兄弟幾個可都是孤霧三聖的高徒……你,你剛剛你不是說顧客是你的衣食父母麽?怎麽這會子要打你的衣食父母了?”開口的是個胖子,衣服臟臟地,都快看不出那衣服的料子了。不過,看樣子,他似乎是三個中的老大。只見他邊說話,邊打顫,邊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人。

“是麽?若那三個老頭兒真有你們這樣的徒弟,我想他們一定會去找塊豆腐撞死自己得了!再說了,我是這裏的老板,規矩由我而定,就算我想當你是衣食父母,那你首先得是顧客!請問幾位是滋味居的顧客麽?”輕輕一笑,不以為意地為替那昏睡的人解了毒,只見那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正欲發問時,被靈兒拉著離開了。再緩緩地坐到鄰近的椅子上,托著臉,面向那三人,“如何,剛剛我只是請那位老兄聞了一點玫瑰香,便睡了過去,幾位想不想試試其他的香味?”

三人均吞了吞口水,相互看了看,還是為首的胖子壯了壯膽子,答道:“我們街頭三人組才不會怕你這點威脅呢!要是讓我們使出我們的功夫,別說一個人,哼,就算是一百個人我們也能在一瞬間將他放倒!不過,今天我們沒有帶我們研制的無敵瞌睡粉,等我回去把它帶上,再來和你較量!”說完便欲一走了之。

“站住!”鶯兒開口了,攔在們們的面前,“爺還沒讓你們走,你們就不能走!”

那幾人都面若苦瓜地回頭,軟語向我道:“爺,您就看在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的份上,放過小的們這次吧,小的們以後再也不敢來這裏搗亂了!”

“放心吧!你們也是受人所托,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示意鶯兒回到我身邊來坐下,接著道,“你們先坐下來吧,今日我請客,請你們來嘗嘗我這滋味居裏的新菜肴,看看這裏是否真的如同你們口中所說的那麽不堪。”

“爺,這……我覺得我們還是先離去的好!只要爺不計較今日之事便是對我們的大恩了!這吃飯……”胖子旁邊一個較瘦的人開口了,長得長臉方鼻,衣著同那胖子相同。

“怎麽?是怕我在這飯裏下毒?”看出他們的猶豫,便激他們,“我來京時,就聽聞幾位是這街上有頭有臉的漢子,膽識過人,也無賴過人,怎麽今天卻變得這般膽小了?”

“誰說我們怕了!吃就吃,反正又不要錢,就算被毒死了,至少也是個飽死鬼!”老大開口了,一屁股便坐到了我的面前,神態也敖了起來。其他的兩個見老大都坐下了,也都順從地坐到一旁,瞪著我,可惜我有帶面具,他們無法看到我的表情,只好作罷。

鶯兒、靈兒早已準備好菜色,讓夥計端上了桌,三人便開始猛吃起來。“怎麽樣?這裏的菜可與其他地方有什麽不同之處?”靈兒發問了。

“嗯,嗯,不錯,不錯,比我們在食全居吃到的還味美!”這次是那個個頭較矮的開口了,不料,剛剛開口便被胖子用筷子敲了一下。“老大,你幹嘛打我啊?”

“不打你,你又要亂說話了!”瘦子小聲在矮個子耳邊說。

“放心啦!”矮個子也耳語著,語氣有些得意,“我是不會告訴他們我們是受食全居所托來這裏搗亂的!”

剛剛說完,鶯兒、靈兒皆是一陣輕笑,卻被我用眼神止住。便仍舊被那三人發現了,都停止吃東西,看著我。“三位,剛剛你們所說的話,我會當作沒有聽見。我也知道剛才三位所說的那些話並非出自諸位的真心,所以呢,我也不會計較。不過,還要請三位回去後傳個話,貴店生意不好,並不是因方某在此開店而搶了生意,而是貴店自身有問題。若貴店自已不找出問題所在,就算方某現在將這滋味居關閉,貴店的生意也不見得會有什麽好轉!”食全居是京城裏的老店,在餐飲方面有一定的影響力,但近幾年來,該店的生意日趨益下,特別是滋味居開張後,幾乎沒有什麽食客了。這也難怪他要針對我這滋味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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